“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。若为自由故,二者皆可抛。”此诗是我的最爱之一,是于1929年由“左联五烈士”之一的我国著名诗人殷夫(白莽)翻译的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著名箴言诗《自由与爱情》。这种译法虽对原诗的面貌作了较大的改动,但其表达对自由的珍爱可谓淋漓尽致。语言、国界甚至时代都无法改变人类对追求自由所产生的灵魂共鸣。
每个人自生命伊始直至终结都受到各种各样的束缚,我们终其一生都在不断地追求不同广度的自由 。记得我曾闲来与好友瞎掰“如果有来生,如果可以选择,你最想化作什么?”她说想化为风,说风是自由的。我笑她没常识,风才不是自由的,那由于地球各地受热不均,暖空气膨胀变轻后上升,冷空气冷却变重后下降,冷暖空气产生流动,才形成了风,从此种意义上说,风最不自由了。她问我有何高见,我不假思索地说:“但愿化为雕鹰绝不化身为人!人这一生要受的束缚太多、太累!而雕鹰桀骜、矫健、不屈,乃空中霸主,天地之间任之自由翱翔。”记得最早喜欢雕鹰是在看了金庸的武侠小说《射雕英雄传》之后,那时只觉它有着狂野高傲的精神,是不染俗尘的孤独的王者。起初我以为雕鹰是上天的宠儿,生来自由!然而一次无意间搜寻关于雕鹰的资料时,我才发现自己看到的原来是那么肤浅,在自由的背后有着触动我灵魂的东西。
雕鹰,有“飞行之王”的称号。它的飞行时间之长、速度之快、动作之敏捷,堪称鹰中之王,那是因为当一只幼鹰出生后不久就要经受母鹰近似残酷的训练。在母鹰的帮助下,幼鹰没多久就能独自飞翔,而这仅仅只是开始,幼鹰需要成百上千次的训练,否则,就不能获得母鹰口中的食物。接下来,母鹰把幼鹰带到高处,或树梢或悬崖上,然后把它们摔下去,有的幼鹰因胆怯而被母鹰活活摔死,而那些被母鹰推下悬崖能胜利飞翔的幼鹰还将面临着最后的,也是最关键、最艰难的考验,它们翅膀中大部分的骨骼会被母鹰折断,然后再次从高处推下……,有的猎人动了恻隐之心,便偷偷地把还没来得及被母鹰折断翅膀的幼鹰带回家里喂养。但后来猎人发现被喂养长大的雕鹰至多飞到房屋那么高便要落下来,那两米多长的翅膀反而成了累赘。
原来,母鹰“残忍”地折断幼鹰翅膀中的大部分骨骼,是决定幼鹰未来能否在广袤的天空中自由翱翔的关键所在。雕鹰翅膀骨骼的再生能力很强,只要在被折断后仍能忍着剧痛不停地振翅飞翔,使翅膀不断充血,不久便能痊愈,翅膀痊愈之后的雕鹰则似神话中的凤凰浴火重生一样,之后便展翅飞向云霄。若非如此,雕鹰就失去了仅有的一个机会,它也就永远与蓝天无缘。
我自忖对雕鹰、对自由的认识太过表面,一切壮观美好的背后是经过百般历练与长期积淀蜕化而成的。收获的前提是付出,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自由,在获得自由的背后是付出,有痛苦、有磨难。雕鹰能否成为“空中霸主”自由翱翔取决于它飞的高度,而人想要更加广度的自由则取决于他站的高度。记得之前看过一部印象深刻的电影《勇敢的心》剧中的主人公威廉·华莱士为自由而战直至被杀时,他用仅剩的最后一口气大喊:“Freedom !”那样的触动叫作震撼,我大言不惭地宣称我热爱自由、我要自由,然而扪心自问,我为自由做过什么?今生也好、来世也罢,想要向雕鹰一样自由,就要像雕鹰一样成长!